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房門緩緩打開。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秦非:“……”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只有鎮壓。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怎么了?”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正式開始。
是嗎?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秦非盯著兩人。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作者感言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