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秦、你、你你你……”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秦非點了點頭。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他明明就很害怕。
房間里有人?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一下。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播報聲響個不停。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抬眸望向秦非。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是棺材有問題?“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作者感言
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