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戕害、傾軋、殺戮。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你……”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秦非皺起眉頭。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啪嗒。
“神父……”秦非半跪在地。
他抬眸望向秦非。什么情況?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作者感言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