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叮囑道。“砰!”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怪不得。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反正結局都是死掉。”“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孫守義:“……”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是高階觀眾!”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
0號沒有答話。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秦非眼角微抽。不變強,就會死。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
他們終于停了。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沒拉開。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秦非:耳朵疼。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你、你……”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雖然不知道名字。
這么敷衍嗎??“啊……蘭姆。”
作者感言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