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一切溫柔又詭異。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林業(yè)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gòu)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qū)。
簡直要了命!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冷風戛然而止。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不要觸摸。”
算了,算了。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yīng)手?“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作者感言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yù)感,一起看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