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是鬼火。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是那把刀!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
場面格外混亂。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這個里面有人。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他清清嗓子。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村長:“?”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咔嚓一下。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作者感言
“嗯。”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