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

“對！我是鬼！”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說完轉身就要走。“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5——】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他們是次一級的。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刀疤冷笑了一聲。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