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說著他打了個寒顫。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總之,那人看不懂。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
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但這顯然還不夠。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她開始掙扎。
【極度危險!】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篤、篤、篤——”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你們也太夸張啦。”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會是他嗎?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
可是。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作者感言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