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好多、好多血。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秦非:“……”
秦非心下微凜。蕭霄:“……”啪嗒,啪嗒。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你聽。”他說道。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穩住!再撐一會兒!“我操嚇老子一跳!”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258人為您點贊,68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可……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作者感言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