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那家……”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但——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鬼火是9號。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總之,那人看不懂。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這間卻不一樣。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出口出現了!!!”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作者感言
他想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