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還是……鬼怪?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但這怎么可能呢??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談永打了個哆嗦。“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xiàn)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草(一種植物)大佬,你在干什么????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我艸TMD。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剑凑褪怯惺隆瓕α耍∷€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王明明的父母非常、非常疼愛兒子。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作者感言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