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你們不知道?”
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高級區走廊很快重歸平靜。
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大象在斗獸棋中是最大的動物,可以吃所有比它小的動物——除了老鼠。
他又去與右邊僵尸耳語了幾句,右邊僵尸領命,再次跳入峽谷。有了刁明差點掉下山坡這個插曲,黎明小隊一行人的心情被敗壞得一塌糊涂。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他剛砍斷了自己的胳膊,怎么可能下得去這座懸崖?!
……
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雖然沒有得到收獲。
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不僅如此,船工大概是害怕又會有外來人口潛入,因此在門上纏了一把巨大的鐵鎖。“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
“噓——”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
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
內憂外患。“別急,主播肯定不是在放棄治療。”再聯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
“金色的游戲房兩人一組,銀色的是單人游戲,游戲獎勵在5~10個彩球不等,具體以房內游戲規則為準。”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聞人黎明覺得這扇門看得人心里直發慌, 瞟了幾眼后便離開了,帶著黎明小隊其他人繞著神廟檢查。這靈體是黎明小隊的老粉,與后面那些一門心思看熱鬧的路人不同,它和賭徒們一樣,非常不愿看到黎明小隊覆滅的結局。
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晚一步。
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
但他偏偏一上來就邀請鹿人跳舞,鹿人已經拒絕了一次,就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了。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
喊出聲來的是丁立。
聞人黎明摸摸后腦勺,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紅暈。
不知是因為副本影響,還是因為航行在水上的船身不時搖晃,困意很快襲來。三人如今連頭都沒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領口卡得死死的。“我明白了!”
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
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應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秦非:#!!
聞人黎明受到巨大沖擊,迷路帶來的打擊也被沖散了些許,他默默無聲地領隊掉頭。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
呼救聲傳來,秦非猛地扭頭!
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
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絕對不會是那些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高階玩家。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
作者感言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