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蝴蝶那邊已經從1號樓搜尋到了3號樓。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這是……什么情況?
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
屋內沒有動靜,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鵝沒事——”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
“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
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
“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可事實就是如此,無論聞人怎樣努力校對準星,□□就是無法將玩偶擊落。……
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
社區靠近邊緣的無人小徑,秦非正向活動中心的方向一路走去。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但假如這條規則是錯的話,是不是就有點太利于玩家了?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
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
這么、這么莽的嗎?
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在清早的起床鐘聲敲響時,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
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
她先是用話術引導著宋天,說出了紅方的任務內容。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眼翅蛾突然集體調轉了方向。
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剛才的坡差點沒把他腰爬折了。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秦非:“……”
秦非剛發現這個道具時,道具狀態還是不可使用。“笑死了,老婆好會說。”他不想說?
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薛驚奇會想到要來保安隊應聘,也是這三個人給他的建議。
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
作者感言
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