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戛然而止。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秦非站在走廊一側(cè),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xiàn)了。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xué)?”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有觀眾當(dāng)即便向系統(tǒng)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zhì)的強烈不滿。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xiàn)過嗎?”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qū)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guān)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yīng)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蕭霄:“?”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桌上的課本和練習(xí)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紅方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恨死崔冉了。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jīng)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神父欲言又止。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dǎo)游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走廊上沒有風(fēng),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只有沉重的關(guān)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作者感言
“……我們不應(yīng)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