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不要進入紅色的門!”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催眠?!!!!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秦非沒聽明白:“誰?”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啊!”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誒誒誒??”
作者感言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