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
宋天不解:“什么?”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蕭霄:“……”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秦哥!”
也更好忽悠。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呼——”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對。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而且……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作者感言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