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然后他就聽秦非道: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但這對如今的他來說,也變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
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兩人來到的是幼兒園內部的玩具室。
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救,沒人同情一下蝴蝶嗎?完全被當成工具人了啊。”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薛驚奇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秦非身上了。
而且大概還有些害羞。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
谷梁愈發急迫,他只欠一分力就能夠將那石磚掀起來了,干脆憋了口氣,猛地用力!
怎么回事?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
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沒有。
假如現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他都絕對不會搭理。
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
谷梁為什么會覺得,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
玩家們認為,即使這張地圖中的細節有謬誤,但,大致的方向是沒錯的。明明就是狠狠威脅了杰克對吧!對吧對吧!他黑心的好兒子。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你……”
保安制服一定是將那個蹲在路邊哭的女生判定為了社區居民。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
打碎祭壇后出現的鬼怪是有定數的。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如此一想,副本還挺仁慈的。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
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
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
“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嘴里,掀開眼簾。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
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視空氣一圈。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
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視線相交,秦非開口:“你……”
……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
余阿婆腳下一個踉蹌,視野被突然出現的強光刺得模糊一片,差點栽倒在綠化帶上!
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
作者感言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