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黑水晶也是水晶嘛!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女鬼:“……”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老是喝酒?”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鬼火:“……!!!”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臥槽!!!”“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果然!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秦非不見蹤影。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秦非皺起眉頭。
威脅?呵呵。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嘶,我的背好痛。”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獾開始詳細同大家描述她方才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