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變得更容易說服。
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嘟——嘟——”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秦非眉心緊鎖。但當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fā)。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食不言,寢不語。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不是林守英就好。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作者感言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