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少年吞了口唾沫。秦非皺起眉頭。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砰!”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所以。”他抬眸望向?qū)γ?,“你們是什么陣營?”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他們不僅僅是僵尸。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jié)。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fā)指。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餓?就還……挺仁慈?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他可是一個魔鬼。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一般來說,像0039號這種高探索度的副本,是很難解鎖出什么新玩法的。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guī)則。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他對此一無所知。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秦非:“……”“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寫完,她放下筆。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nèi)。
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作者感言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