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無人可以逃離。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他小小聲地感嘆。
“咦?”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號怎么賣?”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這樣嗎。”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秦非:“……”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假如選錯的話……”
嘶……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到了,傳教士先生。”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沒有人回應秦非。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蕭霄:“白、白……”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秦非卻并不慌張。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鬼火是9號。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作者感言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