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狀態(tài)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沒有別的問題了。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fā)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變異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中階生活區(qū)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19號讓我來問問你。”
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tǒng)仍舊會以副本為先。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秦非環(huán)視整個空間。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xiàn)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林業(yè)嘴角抽搐。鬼火道:“姐,怎么說?”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秦非:“……”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作者感言
玩家們竟然被帶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