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五秒鐘后。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人呢?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沒有人回應秦非。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作者感言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