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要了命!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又是一個老熟人。蕭霄:?“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兩人并不感覺意外。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明早再看不就好了。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什么情況?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秦非:“……”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蕭霄:“?”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作者感言
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