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可是……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秦非沒有妄動。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蕭霄:“?”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為什么會這樣?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作者感言
好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