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恰好秦非就有。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我們還會再見。”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哎!”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可還是太遲了。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鬼火覺得挺有意思。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蕭霄搖頭:“沒有啊。”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作者感言
三途在狼人社區里跟在秦非身后一路橫沖直撞,靠著解鎖隱藏任務的獎勵,在最終結算時拿到了不少積分,一舉從D級升到了C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