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秦非依言坐了下來。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鬼火:“……???”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實在太令人緊張!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臥了個大槽……”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秦非:“……”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作者感言
“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