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秦非垂眸不語。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簡單來說, 現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
無人應答。秦非:“……”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亞莉安瘋狂點頭。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告解廳。無人可以逃離。
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沒人!
什么情況?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鬼女:“……”蕭霄退無可退。“噗,主播這是在干嘛?”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對吧?”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作者感言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