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秦非充耳不聞。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砰!”秦非松了口氣。
是普通的茶水。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場面不要太辣眼。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都還能動。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還讓不讓人活了??是0號囚徒。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
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也對。林業不知道。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