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是個新人。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艸!!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沒鎖。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薛驚奇瞇了瞇眼。
鬼嬰:“?”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太安靜了。“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19號讓我來問問你。”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三途,鬼火。原來是這樣。……就,很奇怪。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
……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砰!”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喂?”他擰起眉頭。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秦非皺起眉頭。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作者感言
【在正義的外來者們的幫助下,今年七月十五的祭祀儀式難以正常舉行,但,這并不意味著社區就此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