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村祭，神像。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噠、噠、噠。”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討杯茶喝。”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又怎么了？？？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秦非皺起眉頭。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鏡子碎了。

第1章 大巴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也是。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