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很難看出來嗎?“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秦非沒有妄動。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咔噠一聲。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當然是打不開的。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成功。”“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少年吞了口唾沫。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作者感言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