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jié)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fā)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村民支線了。”【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直播光幕另一側(cè)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蕭霄驀地睜大眼。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zhàn)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在等著積分到賬呢。”“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
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頭頂響起系統(tǒng)尖銳的提示聲:
“兒子,快來。”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yè)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nèi)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不過。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這種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頭發(fā)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色彩鮮亮,細節(jié)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作者感言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