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不是要刀人嗎!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這么敷衍嗎??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并不想走。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滿地的鮮血。
“這位……”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你也想試試嗎?”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也對。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怎么會不見了?”
作者感言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