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白癡就白癡吧。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10分鐘后。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靈體直接傻眼。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良久,她抬起頭來。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秦非心下微凜。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噓。”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