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什么情況?!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叮鈴鈴,叮鈴鈴。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快跑。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熟練異常。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那究竟是什么?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其實也不用找。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