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挖槽,這什么情況???”“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砰!”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早晨,天剛亮。”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但也沒好到哪去。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而真正的污染源。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那家……”三途看向秦非。
撒旦:?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只是,今天。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沒事。”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我是第一次。”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作者感言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