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秦非:……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可是林守英不一樣。”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秦非伸手接住。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作者感言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