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它必須加重籌碼。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通通都沒戲了。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不能選血腥瑪麗。】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不要說話。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良久。“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6號人都傻了:“修女……”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作者感言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