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片刻,屋內二人已經做好了游戲準備。“哈哈哈哈哈哈艸!!”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們的心情。
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最好能想辦法看看它們活著的樣子。登山杖、指南針、防止雪盲用的墨鏡、帳篷,睡袋和保溫水壺……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蜘蛛羊八條腿一起發動,占據了玩家左側上空的整片懸崖。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
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
“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
四肢著地,在門口僅存的干凈區域內爬了一圈,然后悻悻地回到了領域里。
……安全區最多維持三個小時,活動中心是第一個形成的安全區,怎么算都已經快要消散了。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再加上房間里本來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歸他們了。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
既然房間喜歡粉色,那秦非大手一揮,在接下來的搭建中瘋狂加入了粉色積木。
嚴密對敵的陣型被打破,雪怪們有了可乘之機,兩相夾擊之下,情況頓時變得不太妙。對于寶貝兒子,她永遠有著說不完的話。現在的大佬一個個都這么低調的嗎?
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秦非在進入命令后,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玩家們向里走。
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在林業的手馬上就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秦非忽然開口提醒道。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
無差別的系統播報在副本世界內響起,垃圾站里,每一位玩家臉上都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預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
社區里早已亮起的路燈忽閃幾下,忽然熄滅了。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秦非開口。
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
薛驚奇竟然也在榜單上,這令秦非有些驚訝。江同一愣。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
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則的漏洞。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隔著挺長一段距離,他們沒太聽清兩人在說什么。
玩家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
這只蛾子比烏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內上下翻飛,發出噗噗的聲響。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
烏蒙和應或正站在外面。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品味倒是還挺好。
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漆黑一片的活動中心內,看不見的炸藥仿佛已經埋藏在了暗處,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除非是像雪山副本里的秦非尸體那種,在副本設立之初,就確定了絕對無法被玩家收納或銷毀,并且之后還會專門出現的副本重要劇情點相關物品。
作者感言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