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不,不會是這樣。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鏡中無人應答。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唰!”
這人也太狂躁了!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誒誒誒??”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