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還好。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慢慢的。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到了。”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
——不就是水果刀嗎?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手銬、鞭子,釘椅……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