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神秘地笑了笑。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可是,刀疤。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xiàn)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jīng)站起身來。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彈幕:“……”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然而,下一秒,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不要說話。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孫守義沉吟不語。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作者感言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