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jīng)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xiàn)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直播間觀眾區(qū)。吱呀一聲。
程松也就罷了。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尸體呢?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秦非:“……”也沒穿洞洞鞋。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奇怪。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往里走,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盯上?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qū)逐:“走開!別擋路。”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在第七天的上午。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嘔!”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
秦非大言不慚:【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xiàn)過嗎?”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秦非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危急關(guān)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cè)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蕭霄:?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wǎng),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該不會……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作者感言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