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禮貌,乖巧,友善。
秦……老先生。該不會……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嗒、嗒。“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這究竟是為什么?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系統又提醒了一次。圣嬰。
果然。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作者感言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