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
不能停!“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好——”
秦非點點頭。
“你終于來了。”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作者感言
“尊敬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