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附和之人寥寥無幾。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黑著臉搖了搖頭。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結束了。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作者感言
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