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砰!”
靈體喃喃自語。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后果自負。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快跑。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吱——”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快跑!”可現在!
作者感言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