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只是,如沐春風(fēng)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diǎn)反應(yīng)都不給。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fēng)化,一遇到什么復(fù)雜的表述就卡殼。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qiáng)制關(guān)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卮驍啵骸?你有什么用!”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醫(yī)生道:“凌晨以后。”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撒旦:……這完全就是商業(yè)詐騙!
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咯咯。”難道他已經(jīng)放棄通關(guān)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xí)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xì)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多好的一顆蘋果!“別發(fā)呆了,快特么跑啊!”……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yuǎn)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怎么回事?“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油炸???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卮驍啵骸澳阌惺裁从茫 ?/p>
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真是這樣嗎?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jìn)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鬼嬰誠實地?fù)u了搖頭。秦非驀地睜大眼。
【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一分鐘過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作者感言
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jìn)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zhuǎn)過身時卻發(fā)現(xiàn),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