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魔鬼。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混了三年，五年。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沒有別的問題了。

……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